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针对网络上质疑安徽黄山徽州区事业单位招聘“完完全全为领导子女专设”一事,当地人社局局长胡志成承认确有7名领导子女入围面试,但他同时强调这次招聘是“严格按照国家事业单位人员招聘有关政策执行”的。
与以往夺人眼球的“量身打造”式招聘相比,安徽黄山的这次事业单位招聘,尽管也有“限定户籍”和笔试分数过低等嫌疑,但除了这些,你很难找出“萝卜招聘”式明目张胆的条件限定,换句话说,你明明觉得其中有猫腻,但就是找不到明显的线索或破绽。问题是,不管官方如何言之凿凿,强调招聘的“程序合格”,但网友的质疑却很难因为这样的解释而消弭。
在网络发达的今天,在公民精神日渐发育的现实下,那些太过于明显的“内定招聘”,其生存空间无疑日渐狭小。而让人担心的是另外一种情况,即“程序合格”的招聘,从表面看,人家完全按照政策或规定办事,即使有一些可疑之处,也完全可以自圆其说。对于这样的招聘,内部监督睁只眼闭只眼,外部监督更是无从下手。
当权力阶层攫取的机会与资源越来越多,通过一场程序合格的考试进入权力体系中,并不算一件难事。这也正是“合规”的招聘最可怕之处,它完全可以通过程序的一定设置和规避,掩人耳目而又天衣无缝,需要的,其实只是一些技巧而已。
如果说几起张狂的“内定”事件经媒体曝光给了网民一些惊喜的话,那么“合规”的内定无疑会给网民一记闷棍。当拼爹游戏可以以“合规”的方式进行,考试的巨大不公可以隐匿在“公平、公正和公开”之中,对于贫寒子弟和普通家庭的孩子,他们恐怕连梦想都没有了。